但意料之外的是,乌渡似乎和他顺路。
换车乘船搭马车,中间落脚的地方王怜花总能看到乌渡的身影。
与习惯性易容的王怜花相比,乌渡坦坦荡荡,在外行走时不戴面罩,顶着一张十分讨喜的娃娃脸。
渡船悠悠,浪花朵朵,水面上漾开层层涟漪,水鸟低旋而来,立在船头扑扇翅膀。
乌渡正在辫草环,上船前他在路边薅了一把草,夹杂几朵蓝色的小花,草环渐渐成型,蓝花点缀其中,若隐若现。
王怜花看着他。
乌渡注意到他的视线,抬头,和王怜花对视,微微一笑,又低头继续编草环。
船靠岸,步早勾着草环下船,大步离开,王怜花追上他,心念电转,朝他颈后伸爪。
背对着他的少年轻松躲过,旋身将草环套进王怜花的手,往后迈几步,平静地看着他。
王怜花收手,食指勾着草环转圈,一点都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笑问:你认得我?
当然认得。乌渡看着落下的草叶子,回答说,我们好像顺路。
顺路是真的顺路,但从顺路开始,王怜花早就没有扮演那个骄纵的小少爷了。
他这时有些摸不清乌渡到底有没有认出他来。
王怜花看了乌渡一会儿,没说话,勾着草环,带着两个随从离开。
步早有点纳闷,王怜花就是想来试探他的实力吗?但好像什么也没试探出来啊。
他稍微慢了一步,走了片刻,在路旁的草丛里看到自己刚才编的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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