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第一次听梁季敏讲临山县令告余姚知府贪墨案时候觉得很诧异。
别说是在政治上了,就是她在公司的那会,所有做上司的都会忌讳那些曾经越级反映的下属,如果有人被贴上了这样的签标,他的前途也就有限了。
不过,古代的士子更有诤骨,也许这个余姚知府真的是有问题。
梁季敏显然也是这样想。
他不仅对这件事很关注,而且还招集了一班人要写个什么万言书,要皇上下旨彻查此事。
沈穆清望着他兴奋的脸,不由道:“闵先生呢?你们写万言书,闵先生可有什么表示没有?”
梁季敏眼中闪过不屑,道:“闵状元到翰林院没有两天就被调到了行人司如今他专门负责给皇上拟诏书,是天子近臣了,哪里还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既然连天子的近臣都不参与这件事,你们这些书生在这里乱跳些什么?
沈穆清本不想说什么,转念又想到自己现在毕竟还是梁季敏的妻子,梁家有什么事,也脱不了干系。因而轻声劝道:“你们和闵先生是同科,这样的事,也要和他打个招呼才是。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你们之间有矛盾……”
梁季敏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沈穆清苦笑着去了太夫人那里,把这件事给太夫人讲了。
太夫人毕竟经历的事多,脑筋一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风险,急道:“这可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找个借口把梁季敏拘在家里。比如说,太夫人病了,他要侍疾这样一来,又有了梁季敏不得不在家的道理,又可以避免那些和梁季敏有一样想法的同僚们认为梁季敏是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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