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笑眯眯地点点头,确认,“一句话。”
乔放之见这小姑娘迅速找回场子,一副胸有成竹、老神在在的样子,便不由自主地看向乔徽。
乔徽回敬老爹一个大大的呵欠。
呵欠里含义丰富——“一早同您说了,陈记这位新掌柜脑子灵得很,满头都是赚钱。你说她奸吧,人也受教听劝,不想占别人便宜;你说她不奸吧,她偏偏什么好处又都得尽了。”
乔放之觉得自己疯了。
竟然从儿子一个平平无奇的呵欠里,解读出这么多字。
此事敲定后,显金放松许多,与乔放之你来我往又探讨了一番,多是围绕“商道”“民道”来谈,乔放之是理论学说派,书本经验丰富,引经据典从范蠡到沈万三,从漕运盐道到酒酿赋税,侃侃而谈,一听便知他对商道绝无轻视之意,相反,还颇有几分看重与看好。
在如此时代,非常难得。
身为正经八股出仕的读书人,不辱商已是大善。
显金商科出身,自小耳濡目染,如今又有几手实践经验,属于理论学说派加实战体验派双重buff,言语间又时时捧着乔放之,二人一唱一和,聊得十分投契。
一个问,“商贾赚钱,究竟为何?”
自然不能答赚钱,是为了白玉为堂金作马。
对于这种哲学问题,显金决定以空对空。
“往大来说,为苍生大众。”
乔放之笑,“那你往小说。”
这个问题,其实换种问法,就是“为什么要发展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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