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进了这间训练室,要先握着把干,才能撑着自己站起来,再一点儿一点儿找回腿部失去的知觉。这个过程就像是在在揭开伤口上结的痂,每走出一步,都是在旧伤上再刻下一刀,直到他力竭,伤疤被刻的鲜血淋漓,骤然发麻的腿便会带着他跪倒在地。
郁恒章就像是在自我虐待,反复回忆起那场车祸,凌迟着自己的精神,以至于这种反复加深的创伤严重影响到了他的身体机能。
郁恒章固执地把自己关在这间屋子里自我惩罚,舒琬的出现让这种反复的负向反馈调转了方向。
渐渐的,郁恒章的注意力便从冷漠地审视自己什么时候会摔倒,变成了关注舒琬到底说了几句加油。
当舒琬开始和他一起做一些比较轻松的运动时,这里的氛围就更跑偏了,从康复训练,变得像是两个人在搭伴健身。
如今去了外面,只要舒琬在身边,郁恒章差不多就和常人无异,能够正常行走了。但离开舒琬,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没一会儿他的腿又要不听使唤。
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大概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好在舒琬一点儿也不嫌麻烦,还觉得陪着郁恒章怪好玩的。
两个健身搭子要继续锻炼时,训练室的门被不轻不重地敲了敲。
这节奏一听就是陈助理。
进。
陈助理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一手拿着平板,一手推开门。
他将平板递给郁恒章,手机递给舒琬,道:舒先生,你的经纪人联系不到你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郁总,您和舒先生早上去医院被人拍下来,现在网上都在说您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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