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 让薛闻只能嗫喏。
有些事没有注意还好,一旦注意起来便是已经发生。
就像眼神明亮的人从没有感激过一双眼睛带来色彩一般能够想到的,多半已经失去了。
薛闻上辈子从未觉得睡眠是一种障碍, 从未觉得连在轿子和马车内都会恐慌。
但她还记得重生后第一日, 她昏昏沉沉睡下,醒来之时屋内未曾点灯, 一丝光亮都没有时候的恐惧、恶心。
那一刻的惶恐,好似这个世界只留下伶仃一人。
而在马车的密闭空间内, 流动的风好似瞬间消失, 窒息的河水涌上涌入鼻腔, 让她彻底不知如何是好。
她曾经安慰自己或许是重生来的弊端。
但薛闻听着秦昭明袒露自己的恐惧, 本想要脱口而出的安慰的话太快贫瘠。
因为她忽然想起, 秦昭明担忧她短寿,自己又何尝不担忧他短折啊。
他们两个, 一个死在二十岁后的第一年春日, 一个死在二十九岁那年冬末。
阳光丝丝缕缕,秦昭明仰着头的角度从她这看过去, 正巧屏风上的光落在他唇边上, 像给他镀了一层老虎胡须。
昨夜薛闻听着他念叨一夜那狼崽子哪里比得上我狼狼, 现在看着这个被他好似个小老虎, 心软得不像话,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香了一口。
那些胆怯都在浓厚的关切中化为了实质的柔软:我是想要跟你坦白, 但实在不知道该要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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