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没说话,把沈意鸣放在床上,又脱掉了他的鞋,他烧得有些厉害,连脚踝都是烫的。
“不行还是送去医院吧”,池砚看着张着口,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沈意鸣,弯身又想把人抱起来。
冯银桦在一旁说,“我下午的时候去过一趟县医院了,大夫说如果沈总还烧,先吃退热药把烧退一退,明天再去医院做一下血常规之类的......”
冯银桦还没说完,池砚便把他打断,“药呢,先喂了”,说完这句,又觉得自己这副着急的样子实在不像说要一刀两断的人,狠下心对张晋岩叮嘱,“你晚上做盯着点吧,如果烧还不退就送去医院。”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晋岩和冯银桦对视一眼,转身追池砚出去。
房间里,沈意鸣抱着被子转了个身,冯银桦将药片递过去时,发现压在沈意鸣脸颊下的枕头洇湿了一片。
张晋岩追到了旅馆的门口,“池总!”
池砚停下脚步,张晋岩走过去,看了看前台被惊醒的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拉着池砚到外面去。
“沈总身体难受,不想解释,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替他跟您解释一下。”
池砚怒气冲冲地回头看张晋岩,少有的疾言厉色,“你凭什么替他解释?”
张晋岩一愣,大概能明白池砚这一通无名火因什么而发,他吸了口气,说,“我从未在您不在的时候看见沈总摸乐器,听见沈总哼歌,这是近四年来唯一的一次。您不觉得沈总看向格日勒的眼神有多少羡慕,就有多少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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