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殷稷还是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她留下的痕迹,那瓶插花一瞧就是她的手笔——谢蕴插的花,总有一支傲然独立。
然而他都进门了,人却没迎上来,显然是已经走了。
连安都不问就走……
他回头看了眼萧宝宝,想着她刚才那两声激得人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的稷哥哥,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眼见萧宝宝还要纠缠,他抬手拍了拍对方的头:“好了,朕不是偏颇她,可太后平日里深居简出,谢蕴不可能知道她会从那里经过,只是凑巧而已。”
萧宝宝敏锐地察觉到殷稷的心情好了一些,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撒娇有用了,连忙打蛇随棍上:“稷哥哥,你相信我,她真的是故意的,她就是要用太后来对付我!你得罚她。”
殷稷眉头拧起来,却仍旧耐着性子:“不准胡闹,朕就算是皇帝,做事也得讲道理,无凭无据的事,怎么能随意发作人?”
萧宝宝见他说不听,开始撒泼:“我不管,我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你把她喊出来给我出气……”
她打定主意不达目的不罢休,却不想殷稷的脸色刷地沉了下去:“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一声厉喝骂的萧宝宝一愣,瞬间不敢再闹,却又十分委屈,她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么凶。
她故技重施,可怜兮兮地抓着殷稷的龙袍:“明明是她害我受罚,你怎么还骂我,稷哥哥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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