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玉戈这般肯定一个外人,萧璨听得很不是滋味,不知不觉连谈论柳放时的语气都变得古怪了些。
“听着倒是个有才华本事的,不过他人真这么好,温姨母为何只把他丢到閤门去当差?殿中侍御史说好听的是掌殿庭供奉之仪,实则每日也就是纠大朝离班,或是不肃不敬的臣子,且御史台又无刑罚权责,不过是个空架子。若说那柳放是新进御史台官员,丢去閤门磨练心志倒还说得通,可我查了他的卷宗,此人…论年纪比玉哥还要虚长一两岁,这么算来他进御史台也有数年之久了,怎么还留在殿院?”
裴玉戈心思清明,萧璨自己不觉察,他已听出了其中意味。是而不由轻笑一声反问道:“怎么提起柳兄,明珠这口气竟像是在含酸拈醋一般?”
若说之前,裴玉戈极少主动逗萧璨,都是萧璨反过来花心思逗他。今日这般主动,萧璨虽意外,脸上却并不见喜色,俨然将裴玉戈的主动误解为了是因为与柳放有关才如此,当即反驳道:“那玉哥怕是会错了意,柳放不过区区一殿中侍御史,不值得我把他放在心上。”
裴玉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那明珠这么说我可要反驳了,疏狂兄……”越是亲密地唤柳放的表字,萧璨的表情就越是有趣,裴玉戈没忍住连连笑出声。这应当是他在王府头一次如此开怀大笑,虽然笑着笑着又没忍住呛咳了几下,可笑声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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