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的刑狱司是个能干的,将事情查得有条有理,如今的确有罪的官员已尽数服罪。只林白,至今还未有证据证明他的确贪钱,且下手杀害那位盐税司。”
这软一句,硬一句,杜誉除了应“是”,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他早知道,陛下并不好对付,今日进宫已做足准备,结果还是一句话也没机会说,更无机会为自己辩驳。
“杜卿门生众多,在外为官者也并不少。这倒是几年来,头一回遇着这样的事。”
杜誉立即磕头,再道:“陛下,天下学生一心向学,所为的皆是陛下与大宋!”
赵琮暗想,收门生的时候,暗自往外放的时候,可没见他说这话。赵琮继续笑:“自古以来便有这般传统,杜卿何必惶恐。朕亲政后的恩科,由蔡雍主领,状元易渔不也奉蔡雍为师?这原本就是应当的呀。”
赵琮说得轻松,杜誉心里却越来越沉。
陛下这是在敲打他啊!
易渔是认蔡雍为师不错,但是蔡雍那种硬邦邦的性格,理都没理过!易渔去他门上拜见,他见都没见一眼,徒叫当年新鲜出炉的状元没脸,这事儿人人都知。
陛下这般说,明面上是宽慰他,实际上就是已对他不满。只是不知陛下已对他不满多久?杜誉越想,额头上的汗就越多,枉他自认年岁大过陛下一倍有余,渐渐便越了界。细想这几年,他的确提拔了过多自己的门生。
额头上的汗越多,他越不说一句话,而是再度跪伏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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