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虞深吸一口气,道:“我在走自己认为的道,一条能在长安活下去,能让大周不再民不聊生,万物凋敝的道。”
齐连举:“您刚洗清与栾国有染的污名,怎可再给后世把柄?”
夏侯虞:“若我说,我的确与栾国有染呢?”
齐连举:“什么!”
夏侯虞:“身后名于我并无那么重要,甚至可以说,我不在意。我所认为的明君,不是只做圣贤清廉事之君,而是能为百姓开创一个盛世,无论这个过程有多么血腥肮脏。”
“殿下!”齐连举除痛呼一声殿下外,其余的也说不出什么了。
夏侯虞甩袖转身,“我不求齐大人能赞同我,能同我用我的办法走通这条长安道,只求您护好自己,不干涉我便罢。”
他从不求任何人能认同他的道,可却又奢求这世上,远在西南的那人能与他同做赶路人。
旁的,他无所在意。
走出麟舞阁蛇部,夏侯虞整理好神情,叫上马车,直奔皇宫大殿。
皇宫大殿永远只坐着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空旷凄冷的大殿,寒意刺骨的地砖,蜷缩趴伏的身体,深低的头颅。
以及低沉的、不带一丝情感的,比大殿之上的座椅还要冰冷的声音。
乌子叶何时归公,早已是周帝心中的一个结。
巫婆婆困于苗疆般若洞十载,藩王严禁苗疆百姓种植乌子叶,民间乌子叶越发猖獗。
周帝恨,恨的不是百姓的成瘾堕落,而是这可以掌控财富掌控人心的东西,没握在皇家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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