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光顾着聊天，不知不觉已经越过靠近店门的货架，进了店铺深处。

一直没说话的女学生忽然开口，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件东西，“老师，您看看这个。”

她表情有些不对劲，先是惊异，后来又化作几分微妙。

李辉回头，看见她手里的摆件时，脸上自负的笑意突然一滞。

女学生手里捧着的是件盘龙雕塑摆件，龙身上的鳞爪胡须纤毫毕现，刻画得栩栩如生，而且不知制作者做了怎样的加工处理，盯着龙眼看久了，他竟然从这座巴掌大的雕塑上，感受到了这传说动物身上自然而然释放出的磅礴气势，和甚至隐隐激起他灵魂颤栗的骇人威压。

李辉一个激灵，回过神，不敢再看龙的眼睛，转而借着头顶的光，重新打量起龙身上的细节。

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可思议。

旁边的男生脱口而出，“这是你从哪里拿的？是老师做的？”

他没想过卖着毛线布偶的店里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工艺品，下意识就意味是师姐从老师那儿拿到的，接过来，连连赞叹。

“真好看。这鳞片刻得好精细，走刀自然流畅，老师您的手艺又进步了。”

李辉：“……”

可不是进步了吗？这都已经是碾压他的技术了！

女学生也觉得师弟的反应没眼看，“你小声点，这是我从这边的架子上拿的。”

男生立刻闭嘴了，惊疑不定地看着手中的雕塑，声音放轻了很多，“……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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