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看到了么,这就是你选的太子。
你都不起来揍他的么?
然而,那个曾经永远精力无穷,甚至能跟上他思想,从其中思考质疑的帝王,却已经再也不会回应。
无论他有多失望。
因为失望,所以,萧君泽沉默。
数息之后,元恪在这种被无视的气氛中怒了:“萧昭泽,你可知罪?”
萧君泽终于舍得抬眸看他,但目光里没有鄙视,有的,却是一丝怜悯:“元恪啊,你都唤我萧昭泽了,还能断我罪?”
他是南朝之主,就算真的毒死了元宏,后世史书汗青,记下的,也绝对不会是恶名,反而会广为传诵——还有比的一国之君只身刺杀敌国君王更传奇的事情么?
元恪捏紧了手中的佛珠,他深深地注视着萧君泽:“孤也奇怪,你敢来洛阳,又有什么凭借,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凭什么?”萧君泽冷笑一声,眉眼轻蔑,“当然是凭借你的愚蠢冲动,还有爱惜性命了。你父亲难道没有告诉你,他最担心的,就是我把你当敌人。”
比嘴皮子,当年一把键盘在历史群里战遍英杰的他,只有一只手,也可以揉搓元恪。
萧君泽的声音像是一把锯子,来回凌迟着这位少年皇帝的心——因为,这就是他父亲死前,放心不下的事情。
那是一种羞辱,一种认为他当皇帝后,远远不如君泽的羞辱。
也是元恪趁着的机会,把萧君泽带入灵堂,想要他认罪伏法,痛哭流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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