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站在画室门口等两人,并无不耐烦的模样。待陶运昌和谢立走到面前,才发现陶运昌似乎有意的,微微侧身把谢立挡在了身后。他以为陶运昌有话要说,就问,“小陶方才在储藏室看得久,可有喜欢的画?”
陶运昌面色恢复,说“我觉得左数的第四张画很特别。”
“你形容一下吧,我年纪大了,都记不清位置。”
“是张抽象画。您画了十六道墨线,贴了四十多条红色麻线拼成一把长刀。”陶运昌描述清晰,谢立听着,脑海浮现出模糊的画面。
“那张画让我觉得恐惧。”陶运昌说的平静,语气并不如话里所言。
“小立,你这位朋友有些特别啊。”蔡老耷拉的眼皮下闪出光,混浊的眼珠意味深长地盯着陶运昌,“年轻人别只关注暗面,像小立一样开朗些,路会走的更宽。”
陶运昌无话可再说,谢立便跳出来圆场。他拎着画走在前,说一些近期的创作趣闻,逗的蔡老很是开心,一直到餐桌上笑声都没中断。
陶运昌席间只挑拣了几样素菜,也食之无味。他没有怎么看谢立,也没有注意蔡老。储藏室的细节不停地闪现出来,这种窒息的感觉只在七年前有过。
谢立余光瞥到陶运昌,意识到反常,也没有去过问。只遗憾道,“蔡老师,我朋友下午还要去市立大学听讲座,可能要先行一步。”
“这样吗,那我也不留你们了。”老人点点头,但又想起什么,喊来秘书去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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