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将这荡妇鞭尸!她这样的,永不能入祖坟……永不!”
梁惠识倒是始终一言不发,低头看不见脸,但眼底全是惊骇,他知道徐有功这么问的原因!
他果然已经发现了……细思恐极,他记起来徐有功搜查他家时略过的女儿衣柜,一定是那时候被发现了。
台上的许纯并不知这一切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询问徐有功,就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他问:“徐大人高见,这案子下面……怎么判?”
徐有功仍是清清冷冷道:“这案,死的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因为,近年新出的《永徽律》规定——「尊长可为卑幼包办婚姻,不从者杖一百!女子若在出嫁前……不贞,家中也可打死。」所以,不需要判。”
所言既出,满堂沉默。
明面上这一切是合法合规的主婚权、尤其强迫嫁女之说。
偏人人痛恨却又不得不服从。
生在这时代,规则巩固的从不是法,是皇权,是那张象征男人权力的龙椅。
许纯也没想徐有功会说出这样的言论,捋捋胡须,看了看这堂下,迟疑道:“那,这……徐大人还有什么要审的?”
好像糊里糊涂的这案子就莫名结束了。
但就在他要拍案结束,徐有功忽然上前,从袖中掏出所有的整理好的罪证纸卷,一一呈上:“此案虽结,但背后牵扯的,却是河中白皮案,此处,是所有证据,人证,物证俱在,大人先过目,而人也都差不多到齐,在下就把一切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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