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是又开始玩笑,陆寒尘忍不住在他肩头轻轻捶了一下;自己正感动的要命,恨不能以命相酬狼崽子的深情,这人却在如此时刻开始玩笑。
便是他不想自己胡思乱想,可也未免太过煞风景。
因为谢令月要抱着陆寒尘慢慢踱步走回寝殿,总管并未安排帝王銮仪,也未安排人为他们打伞;此时谢令月的狐裘肩上已落上几许雪花,陆寒尘抬手帮他扫落。
谢令月轻笑:“哥哥不必扫落这些雪花,不是有句话说,今朝若是同淋雪,亦算与君共白首···我们此刻也算是应了这句话。”
知他并不信这些,这般说不过是哄自己欢心,可陆寒尘还是心间一动;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言:“那还有一句话,生同裘,死同椁···此刻我包裹在你的狐裘中,我们死后是不是也该如此躺在一具棺椁中。”
总算是止住这人的眼泪,难得他还能与自己调笑,谢令月挑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是当然的;半年后哥哥便是我的皇后,自古只有皇后与帝王同葬陵寝;等到你我百年之后,哥哥必与我同葬帝陵···我可舍不得哥哥独自躺在棺椁内,必然是如我们生前这般,哥哥还在我怀中,可不就是死同椁么。”
“你···你可真是什么都不忌讳!”陆寒尘真的恼了,伸手拧了下这人的耳朵,愤愤喊停;他不过是顺应狼崽子的话,想到了这句话便提一嘴,也应此刻的情境;这人倒好,还真是毫无忌讳,就这般随意提及死后事宜···他可是帝王,怎的就半点不避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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