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枝眼死死盯着卡片,但在拉扯中他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图案,只能横下心用指腹又死劲磨蹭了几下,搓出几揪纸条来。
等到鹅妈妈终于把卡片抢过来时,上头已经完全被血糊得看不清图案。
她抿起嘴唇,眼珠子直直盯向苏延枝。
苏延枝也看见了那卡片的惨状,心略宽了宽,见鹅妈妈望过来,又手握拳抵在唇边,继续咳嗽。
一边咳嗽还一边道:“抱歉,我这身体底子差,完全控制不了……咳咳咳!!”
他又咬了咬舌头,刚刚弄出的伤口再次挤出血,边说边淌,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鹅妈妈眉头紧皱,看了眼手里的卡片,又看看苏延枝,忽地笑着拍拍他的肩背。
“既然身体这样差,就多养养吧,”她笑容可掬,“何况你这种卡上面不是我。”
苏延枝心头一惊,抬眼望去,餐桌上一个男人脸色惨白,手里的卡片上正是一只鹅。
……苏延枝垂下眼,擦去下巴的血迹,把嘴里的血都咽了下去。
虽然咬舌自尽这种死法可行性本来就低,但苏延枝想如果哪天真的要自杀,一定要避开这个选项。
咬破舌头真的太疼了。
他虚掩着嘴,看到鹅妈妈亲切地把自己的围裙交给那个被选中的男人,垂下了眼。
次日清晨,餐桌上便没有再出现这个男人。有不明所以的玩家发问,鹅妈妈只笑着说他去远方学习管家去了,要很久才能回来。
这基本就是宣告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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