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延又捏了捏玉州的手。
玉州就又闭嘴了,他想起除了那两种味道,文相身上还有另一种味道,是雾鸣山生灵的味道,像是一直有雾鸣山的生灵,在维持着他的生命。
文相只是笑:“不碍事,只是顽疾而已。”
玉州听见他这句话,想说什么,又被时延拦住。
送走两人之后,玉州才对时延说:“他的病真的很重。”
时延抬眼看着他,想起先前玉州非要让他咬自己一口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身上,有人之将死的味道。”玉州是药材,病,药自是不分家的,而且他现在还能支撑着行走说话,也全靠那雾鸣山的生灵,给他撑着。
“文相自幼身子底子不行,在边塞的时候又曾经寒气入体,太医院束手无策,开的药也只是吊着他的命。”时延想起文相越发瘦削的肩,也只是叹息一声。
玉州看时延也有些苦恼的样子:“他是很好的人吗?”
时延看着他,目光落到他还残存的一点痕迹的脖颈:“怎么?”
“我,我可以试试。”
时延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怎么试?也让他咬你一口吗?”
玉州摇头:“他的病跟你的风寒不一样,咬一口不能让他完全好起来,不过能让他好受一点。”
“那你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要是榕树在就好了,我就能知道怎么办了。”玉州抬头望天,“所以如果你想救他,我就回雾鸣山去问问老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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