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云卿安随军而来却多有顾忌,颠簸劳顿的艰辛总是不太能令人吃得消,但也是无可奈何,除此之外再难放心,不愿再弃。而从澧都带过来的大夫们用尽手段,也没能让他从昏迷中醒过来。
说不上的心焦煎熬,司马厝只能一次次地回想起当初情景,他是如何向云卿安冷嘲热讽,恶劣对待,每每至此便是无尽的揪心后悔。
以及后来广昌伯说出的那些话,假若卿安当时真的清楚地听到了……司马厝能够感觉得到,他许是真的已听到,也是真的想要离开。
艰涩的苦笑一点点蔓延,渐渐积累成了汪苦滩,无对视时的通情。心头压下了太多难过,可闻倾诉的人却是与他隔异,还在,倒也无妨。
“卿安,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与你讲过,我的父亲。”
关于司马霆,他曾也了解太少,少到生疏,少到误解。甚至时至今日,他竟也是从旁人口中才刚能得知,所谓后事。
“当年战复起之因,为新兴郡王府殷氏灭门惨案。时正值敌我双方损重难再相抗,相持不下,故而止戈暂定协议,然撤军前夕……”
新兴郡王家族担负着维和之责,多有子弟与羌联姻,亲事初起却遭祸至此,府上血流成河,从羌戎嫁过来的贵女亦是丧命于此。幕后主使真凶究竟是谁还是其次,只是在那种敏[gǎn]关键的关头上,很容易让人怀疑对方谈判止戈的诚意浅淡。事关两国尊严,不容挑衅,急迫间更是火上浇油,所谓的查清静谈都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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