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晨光熹微,一片寂静中忽而传来“吱嘎——”一声轻响,林旸缓步推门而出,抬头望了一眼晦暗阴沉的天色,方才发觉自上山后便一直纷扬的大雪昨夜终于停了,天地间一片疏朗的严寒,将人从头至脚冻得通透。
林旸仰头怔望着远处层叠的铅云,许久才缓慢眨动一下眼睛,似是回神过些许,一步步向院落中央走去,地上的积雪已然及膝,林旸停下脚步,目光茫然地落在周遭白皑的雪地上,半月前她推开房门时,那人便站在此处对她回首微笑,气韵身姿皆可入画,那时她以为她们一同经历过这许多事,终于能够永远在一起了,然而现下她却连她身在何处究竟好或不好都无从知晓。
林旸在雪地中孤身立了许久,天上阴云压得极低,却终究未再落下雪来,直至远处隐隐传来渺远的钟声,林旸指尖终于动了动,慢慢从腰间摸索出一支六寸长的骨笛,置于唇边悠悠吹奏起来。
笛声在旷远的天幕下丝丝缕缕地传播出去,如泣如诉,过了许久方才没了声息。
谢无救进门时见到的便是一身玄衣的清瘦女子手执短笛仰头凝望天空的景象,他脚下顿了顿,眸中露出惊讶之色,这是他被遣来送饭的十余天里第一次见到院里寄居的客人,一袭黑衣与周遭纤尘不染的落雪形成浓烈对比,是一幅看上一眼便烙在眼底难以忘却的写意画。
这幅画面太过寂寥迷人,谢无救忍不住站在门边多看了两眼,女子脸上不知为何尽是怔然迷惘之色,定定瞧着头顶上方院落圈出的小片天幕,他顺其视线观望了一眼,发觉女子所看的竟是一直跟在南师叔身边的两只白鹤,想来来此之前她并未见过这类喜寒恶暖的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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