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破碎, 床儿将塌,外头柳公咳了声,叹道:“好大的雪!”
白栖岭就堵住了花儿的嘴, 在她耳边“嘘”一声,作用甚微,他又连声“嘘”、“嘘”, 但动作并不见弱。
花儿亦怕了, 怕被钱空和戒恶听了去,咬紧嘴唇只不停地喘,待到急时只得拍打白栖岭肩膀,要他停下。
翻身将她送到床角, 厚棉被捂上, 以唇替代捂着她嘴唇的手, 将她亲了个严严实实。
外头柳公没了动静,棉被里热气升腾,有些地儿如春江水化了, 奔涌了;有些地儿如险峰峭壁, 耸峻了, 入云了。久久不见歇,也都不想歇。
床头红烛摇曳, 白栖岭清冷的床铺平添芙蓉帐的旖旎, 帐内人欢腾得要命, 是真要命, 力不竭不休那样的要命。
外头梆子敲了三下,三更了, 外头传来钱空的声音:“哎呀呀!怎么在二爷府上喝多了!还睡了这样久, 僭越了僭越了!”
柳公苍老的声音道:“无碍的钱掌柜, 尽管去睡,此刻雪大,五更天再走不迟。”
“那便多谢二爷和管家了。”
门响了,钱空回屋去了,帐内一动不敢动的二人在被子中紧紧抱着,收着的劲儿自然不能即刻放了,缓一些,再缓一些,待将她手扣在头侧,才入江河奔腾如海,滔滔不绝。
待闹够了,花儿枕在他心口,与他说话。
她问他如何从鞑靼君主的手下活着出来又换得在娄擎面前的绝处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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