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脚镣出生,在被所有人当作负累中长大,一度遥望着不属于他的彼岸,那些光明的,鲜艳的,没有过去的地方,他以为那是他该追逐的。
但他错了。
李昭就是他河流的彼岸。
只是当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得很远了。
……昭昭目送裴仅离开,她转身朝谢归走过去,看到谢归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她故意问:“吃醋了?”
“当然!”谢归即刻控诉,“我都要吃死了!你不知道我忍了多少忍才没有冲过去把你们俩分开,他竟然还用手摸你的头发!我很生气,我要气死了!”
昭昭牵起他的手,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没关系了,以后我的头发,你可以每天都摸。”
“其他地方也可以摸吗?”
“又来了是吧。”昭昭无语瞅他,把他手甩开,“正经不过两秒。”
谢归又立刻扒了上来,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不松开!”
……他们牵着手,离登机口越来越远,在他们身后,裴仅从前往瑞士的登机口离开,望了望他们的方向,然后转身去往了另一个登机口。
落座的时候,裴仅在隔壁座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郁琳凌将墨镜摘下来,看起来也十分惊讶,打量半晌后嗬笑了下,“冤家路窄啊,这里也能碰到你,你不是要去瑞士么,怎么,千里迢迢跑去云南转机啊?”
“不是。”裴仅说。
但他没再继续解释。
郁琳凌忽然想起卫健委前段时间发起的云南山区支援活动,她猛地看向裴仅,“不是吧?你要去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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