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这一会儿子,尖叫与落泪还需忍着?该是最好,最合适情绪发泄之法。他喊得这样动情又纵情——素日只弹《高山流水》的古琴,现下奏上了《破阵曲》。
季钦将这些全都听在耳中,十分愿意将其当成阮清攸对他技术的绝美赞叹。
简直满意极了。
外头站着好些人,有缉风追雾等金吾卫,有春桃青杏等新收的丫鬟,还有早些年在阮府伺候阮清攸的露种和云栽。他们这些人本来是想着保护和伺候的,可如果实在不成,二位主子在里间打了起来,那他们也好冲进门去拉上一家。
毕竟指挥使黑着脸进房间的时候,当真是吓人的紧,阮公子是个文弱的,能不能招架的住,真不好说。
倒不想二人没有那样的茬架,却这样茬架起来。
这些人里头有些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听着动静有些站不住了,清咳着往一边跑。有些人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听着这动静就觉得面红耳赤,可越是如此就越不离开,脚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地上一样。
里间的叫声越来越响,阮清攸就在这激烈的喊声中达到了人间的顶尖之乐。
季钦本是得心应手,泛舟湖上,却不料风浪忽至,大雨倾盆,天地间骤然变得那样潮湿,他的脸上都滴答下了水来。
这模样认真说起来是有些狼狈的,但季钦却同阮清攸的满意一样高兴,他抹了一把脸,旋即将人又扔回了池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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