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文学者尽心于人生真目的之探讨。为学术界放一异彩,他们会悟了人生的真意义,因完全置神学的幻象于不顾。常有人询问我们的伟大人文学者孔子以死的重要问题时,孔子的答覆是:“未知生,焉知死。”有一次,一位美国长老会牧师跟著者追根究蒂讨论生死问题之重要性,引证至天文学原理,谓太阳在逐渐丧失其精力,或许再隔几百年,生命在地球便将消灭。
牧师因问我:“那你还承认不承认生死问题到底是重要的?”我率直地告诉他,我未为所动;倘使人类生命还有五十万年可以延续,那已很足以适应实践目的之需要而有余,至其余则都属于不必要的玄学者的杞忧,任何人的生命,如欲生活五十万年而犹不感满足,这是不合理,而且非东方人士所能了解的。这位长老会牧师的杞忧,是条顿民族的特性。而我的不关心的淡漠态度是中华民族的特性。中国人是以便不易皈依基督教,即使信仰基督教,多为教友会(quakers)式之教徒(教友会为意大利人乔治福克斯所创之宗派,系主张不抵抗主义者。)因为这一派是基督教中唯一可为中国人所了解之一种,基督教义如当作生活方法看,可以感动中国人,但是基督教的教条和教理,将为孔教所击得粉碎,非由于孔教逻辑之优越,却由于孔教之普通感性的势力。佛教输入中国,当其被智识阶级所吸收,其宗教本身,只形成一种心意摄生法,此外便了无意义。宋代理学的本质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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