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睡着的时候会不自觉散发出血液里的清香，只是一般种族难以嗅到。

对于吸血鬼来说，就像一盘甜美的点心摆在面前。

他走过去，看到江寻已经躺在床上乖乖睡着了，一只手从床沿掉下来，手腕红了一圈。

吴靳看着那只手，他就知道这个脆弱的人类一定被他捏伤了。

吴靳把买来的药打开，往江寻的手腕上喷了两下，接着伸出两根手指在伤处按揉着。

睡梦中的江寻似乎觉得有一点冰凉和刺疼，皱着眉头轻哼了两声。

吴靳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该，谁让你不说实话，说了能要你的命还是怎么了？笨蛋！”

第二日江寻起床洗漱，在桌上看到一份热腾腾的早餐，旁边还有两瓶伤药，药瓶上贴着一张纸条，字如其人，笔势遒劲有力，就像他的主人一样冷硬霸道。

—吃完饭自己喷一次在手腕上。

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江寻却偏偏因为这么不冷不淡的一句话而消了气。

还真是没出息啊。

之后连续一周，江寻白天上课，傍晚就跟薛南去那座森林修行，还是一样的梦魇，江寻一次又一次地挺过来，直到最后一天，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破除梦境了。

“哈哈，”薛南变换回人形，从树后走出来，“不错嘛，第一次的时候直接腿软坐地上去了，现在连气都不喘一下，算你过关了。”

江寻露出这么多天来唯一的一个微笑，有庆幸也有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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