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所反应,乌特很是意外,送走维修工时,有眼力见儿地多给了小费。
人一走,卞清又回归了之前的状态,眼眸的颜色更加深了,再来一次,恐怕会变作朱砂的色调。
经此一事过后,说什么,那维修工都不愿再来了。
乌特只能从旁入手,想办法激起卞清的回应。
家里的唱片皆是魔法师生前留下的遗物,现在还在听这类歌的,只有对门儿的老太太。
抒情的老歌悠扬婉转,什么感情都唱出来了,可他什么感情都听不懂。
哪种情感,都不像他和卞清。
乌特抱着卞清轻晃,散乱地说些闲话,“院子里的芽儿真有几株冻出毛病了,不过我给它们加了些‘白鲜活剂’,春打头,它们便又能长了。”
“那株玫瑰,我给你般到窗边来了,你偶尔看它两眼,比外面的景有意思……”
说了这么些时日,怪物对自己的吸引力大打折扣。
初遇到现在,两人的角色掉了个个儿。以前都是卞清喋喋不休、依依不饶地吸引他的注意,好叫她的存在被人看见;现在成了乌特日日夜夜地讲,讲花草、讲生活、讲邻里间的日常,变着花儿来吸引她的注意。
都没成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油亮亮的大波浪几个星期都没摇晃了,像是被细雨打湿了般,总是安安静静地贴在卞清的后背上,任他揉搓。
“我昨日……”他悠悠地讲着,自认为卞清应该会笑的乐事,“同36号的大妈打招呼了,她跑太快摔了一跤,像……像……像你之前看过的飞上天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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