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一番话说得不留分毫余地。
听筒里没再有骆绪的声音,只有阿姨隐隐约约的一声询问,“纪老师真的不回来了吗?”
然后是骆绪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关的应该是卧室的门。
纪砚清睡眠浅,卧室一直用定制的静音锁——骆绪创业第一年,手头最拮据的时候,找人给她定制的,很轻。
她那时候的生活除了工作,应该就是她。
所以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纪砚清一点也想不起来,她的日常除了吃睡就是跳舞,身边的人、事、物,存在了就只是存在了,她很难想起来要去关注。
现在这算是自食恶果?
走廊里没有暖气,冷得让人心慌。
纪砚清的耐心被冰冻,想挂电话。
动作之前,骆绪的声音终于从听筒里传了出来:“纪老师,你爱过我吗?”
骆绪猝不及防地反问,让纪砚清的思绪陷入空白。
骆绪说:“不爱,对吗?”
纪砚清:“……”
“你只是极端厌恶跳舞,又不得不一直跳,还要跳到最好,导致压力过大,需要一个人适时地帮你分担,陪你发泄而已。我刚刚好,在你最无力反抗的年纪出现,让你枯燥的生活有了一点能自己做主的事情,又在你终于站上最高领奖台,却不小心俯瞰到积压已久的厌恶时,告诉了你一种畅快的发泄方式。”
“你就跟我在一起了。”
“这些年,我们连牵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每一次潦草亲密都是你朝最高点又迈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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