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梦一场,渐眠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天真的眼睫扑簌簌垂下,临行被傅疏嘱咐一定穿好的大氅被无情抛进水牢。
那段单薄的颈雪白细长,只是因为寒冷而轻轻的颤着。
“我好冷啊,薄奚。”
他笑了笑,像一株开到极妍濒死的花。
颓丧
美丽
诱人采撷。
他张开双臂,引诱着信徒的堕落。
那根号称千锤不断的寒铁链子被轻松扽断。
眼珠黑沉的男人直勾勾盯着渐眠,从水岸里一步步往前走来。
“殿下。”他舔了舔唇,声音嘶哑。
傅疏没有告诉渐眠的是,他在拍碎老汉脑袋的时候尤不甘心,从血柱喷涌的脖颈,直直将人撕成了两半。
恐怖如斯。
薄奚不该冲动,至少不该在隐忍蛰伏这么多年之后还会做出这种暴露自己的事情。
但他绝不后悔。
热血在胸腔里喷涌,叫嚣着让他得到他。
摘下坠在天边高悬的月亮。
薄奚抬脚迈了上来,声音很轻地,“我身上脏,殿下离远一点。”
渐眠冷漠对视。
薄奚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笑容。
好像身体的狼狈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下一瞬--
渐眠一把拽过薄奚的头发,他声音低缓而动听:“薄奚,你贱不贱?”
薄奚没有说话,任由渐眠不断凑近。
他轻轻笑了一声,娇娇地,“不吻我么?”
回答他的是激烈又汹涌的爱意。
兽一样的咬痕。
斗得不死不休有什么意思,他要看着薄奚痛哭流涕,跪地求饶,这才是渐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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