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理说,渐眠在朝堂上当众拎刀斩了司天监的脑袋,那几个老家伙不要他半条命就算对独苗苗的客气。
“殿下、”枢日略顿两秒,嘴角抽了抽:“殿下晕倒在朝堂上了。”
傅疏含笑,眉眼疲倦都少了几分:“他倒是聪明。”
聪不聪明还是后话,在渐眠提刀斩断司天监脑袋的一刹,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喉咙的痛楚叫他难以支撑身体。还真不是弄虚作假。
那窒息感实在太过熟悉,熟悉的叫渐眠有些心惊。
如果说不能杀死薄奚是因为他是构建整个书中世界的关键纽点,那么借此就可以推断出,渐眠的行为,或多或少影响了剧情的发展。
他窝在榻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忽然生出弥天无力来。
背面上用浅金绣线勾勒的芙蓉花开的这样好,渐眠用指尖轻轻描摹,很冷静地思考这到底是不可抗力因素的警告,亦或是,痛下杀手。
这种被剧情裹挟着往前跑的失措感实在让人不爽,渐眠叹了口气,刚爬起来,心脏传来的疼痛叫他一下往前跌去。
砰--
意料之中的痛楚没有传来,渐眠闭的紧的眼睛陡然睁开,对上一双含笑的眸。
是薄奚。
他身形矫健挺括,是一个非常称职的人肉垫子。
自己擦没擦伤犹未可知,还要紧张兮兮地先问渐眠,“殿下摔伤了么?”
渐眠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掠过他身上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有些嫌恶的抽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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