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晦涩的眼眸忽而转亮,烟在他嘴里似是转了好多道弯,才缓缓散出,将周遭山火带来的烟尘味儿又加重了几分,酸臭难闻。
“今年与去年有何不同?今日与昨日又有何不同?”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含蓄,似是问了两个哲学问题的顽固老人,沈芜知晓他这是想诡辩。
宋楼兰咬字加重,不忿道:“当然不同,灾情加重,山火骤燃,哪里一样?”甚至想骂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灾情,加重了吗?”钱管事像在反问一个人尽皆知唯有宋楼兰不知的公理,而他并不是在反问宋楼兰,他的脸偏向周遭,眼神扫视一圈,他在反问村民,“救山火是官府的事,我只是个普通收租的管事,与我搭嘎吗?”
村民们当然不敢回答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他们浑身发颤,脸露悲苦,似是在惧怕。
宋楼兰瞧着这群被欺压的劳苦大众,满身的血液如同煮沸的开水,愤愤不平起来,他一忍再忍实在没忍住,还想分辨,却被赵兴拉住了腰袢。
宋楼兰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赵兴黑脸胀红,眼泪夺眶而出,微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别再说了,求你了。”
宋楼兰猛然惊觉,原来他们不是在怕钱管事和他的五个伙计,而是在怕他,怕他说的太多,给他们惹出更多的祸事!
他憋了良久,钱管事及时掐了话头:“你不是渔利口人吧?本村的事与你一个外人不相干,您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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