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来曲砚浓说到“没个十天半月怎么能叫中用呢”,他才蓦然惊觉,原来在周遭人的理解中,那些话竟然是那个意思。
他真不是那个意思!
意识到误会后,他有心解释,可又不知怎么解释,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人相信了,更何况他身在魔门,非要解释出个清白来,反倒惹人怀疑。
一个戾气深重、性?情?暴虐的魔修,似乎不该在这种事上解释再三。
于是他当时默然地?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说一句话,憋屈地?认了这份轻浮。
可他想不到曲砚浓居然会因为?他的沉默怀疑他不行。
后来他们再相见,她也?还是笑吟吟地?挑逗他、奚落他、引诱他,他一面惶乱,一面又克制不住地?意乱神?迷,他看得很明白,如果他在她面前故作矜持,延续仙门的那一套,那么她很快就?会无?趣地?收手,再也?不去?看他。
一见误终身,他从最开始就?陷得太深了,莽撞蛮横地?用尽全力、搭上一切去?把她留下。
卫朝荣沉默出神?。
他静静地?坐在从前亲手栽下、如今已经郁郁葱葱的树下,在狰狞怪异如龙齿的树干下,摘下一枝,如同?摘下了一串黑珍珠。
曲砚浓当然永远也?不会对他说起她当时的猜测。
在他们颠鸾倒凤前,她没必要说;等他们欢爱云雨后,她也?就?更不需要说了。
她觉得没必要问,而他也?不知怎么说,于是谁也?没问、谁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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