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么?”
季孙意如对叔孙豹还有些有点怵,但对李然却是丝毫不惧的,说话时阴翳的眼神之中明显带着一丝不屑。
“我笑你们季氏可真是当了裱子还要立牌坊,门楣高洁啊!”
“裱子”这个词在如今显然还没被发明出来,李然自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才用了这句话来形容眼下的季氏。
而季孙意如虽不知“裱子”为何意,但却能够感受到李然这话里弥漫着对季氏的讽刺,闻声当即喝斥道:
“大胆!你个庶子算什么东西?也敢嘲笑我季氏?”
“不要以为有叔孙大夫为你作保便可如此放肆!我季孙意如昨日所言,来日定现!”
事不一定立刻要办,但狠话却是一定要马上就说。
在这个礼制逐渐崩坏的年代,限制着权贵们最后一点野心的,恐怕也就是权贵之间的猜疑与忌惮了。
“呵呵,在下不过一介白头,又岂敢嘲笑门楣光辉的季氏。”
“但,阁下可曾知晓,尔等即为鲁室之权柄,也自该当恪守为臣之礼?鲁乃周礼之宗邦也,即使强大如晋,若有不知礼处也要问礼于鲁。而今季氏乃为鲁之正卿,竟率先不知礼法,不受礼制,扰乱公室,僭越君权,试问鲁之威仪又当何存?”
很显然,李然也必须要表达反对的。因为他毕竟是前洛邑守藏室史,捍卫周礼,乃是本分。
“呵,我鲁国到底如何,又与你这等寄居他人门下的孺子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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