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唇像被牢牢缝合住了,别说发声,就连弯一弯唇角,冲慕稚露出个笑都成了徒劳。
喋喋不休的小孩终于停下了,慕稚迟疑着,问廖松琴,“你还好吗?”
他看起来下一秒就会上手摸廖松琴额头,好看一看这个木桩子一样的人是否突然发了高烧,所以才会失去语言能力。
不过慕稚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走近了些,用那双好看的眼睛担忧地看着廖松琴。
“……我没事。”一开口,廖松琴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慕稚果然吓了一跳,“你晚饭喝了多少酒?怎么嗓子都成这样了,快回去喝温水。”
温水没用。
廖松琴摇了摇头,制止他,“阿稚。”
慕稚听话地停下脚步,不太认同地看着他。
想说的话全都消失无踪。廖松琴无言,胸腔里静默燃烧的情绪哑了火,变成一堆无力的黑灰,把心脏压得很沉,几乎要喘不上气。
在出来放烟火前,廖松琴把自己的相亲搅黄了。
说是搅黄,称之为合作更准确些。对方女孩本就不打算回国发展,她和同性情侣约好了在国外考研定居,只不过父亲从中搅局,这才一直没能考上。
现在廖松琴提供了帮助,她能安心备考,不必再看父亲脸色。
解决得十分完美。
半小时前廖松琴还坐在沙发上,用一种事情尽在掌握的闲适姿态,等着和慕稚一起放烟火。
他记得慕稚最喜欢水母烟花,每次绚丽的焰火团蹿上天际时,都能听到对方畅快的笑声,廖松琴今年也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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