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面色仍是绷着的,可面色如此,他却觉得心头那条红线随着那一声越了过去。
钟煜隐在夜色中,藏起了耳畔的红。指尖将触未触时,他收回了手,倒让人瞧不出他有什么不自然。
沈怀霜腿伤了,在床上挪起来都不方便,要到临睡时,钟煜干脆帮他换了衣服。
沈怀霜:“不回答我,我还是要说。这事错不在你,你不要想那么多。”
俯身躺下去的时候,两个人挨得很近,沈怀霜顺着钟煜倒下去时,他从未发现,原来落床的感觉可以这么轻,他觉得自己像浮在了云端上,背后陷入了一片软柔。
在玄清门时,他师父就教过他,受人恩惠,要铭记于心,知恩更要言说。
沈怀霜莞尔笑了下,忽然揽着他的那双手不动了,反扣住他的腰。
“你笑什么?”钟煜望着他,低声问着,神色不大好。
“我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袒露伤处。那种感觉对我来说很奇怪,总是让我不大愿意。”沈怀霜敛了笑,仔细答复道,“可能只有你是例外。我师父说过,知恩要言谢的,我挺想对你说声谢谢。”
“你——”钟煜眉头动了两下,旋即吐出一口气,又把那股脾气压了下去。
“还有。”沈怀霜又道,“我也今天才发现,我好像让你一着急,你就会。”哭。
沈怀霜把最后那个字咽了下去。
钟煜像是没料到他会那么说,两人贴面看来,鼻尖相对,声音融融,直击耳膜,像要在这寂夜中把他捂烫了,钟煜觉得自己浑身热了起来,沉默之际,沈怀霜又放开了收敛的笑意,像是一只得逞的狐狸,这一笑,竟望着钟煜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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