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挥使笑着拍了拍季懿行的肩头,全然不提调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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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五,气温骤降,宁雪滢从二进院回来,脱下绣鞋踩在汤婆子上取暖。
董妈妈站在旁,详细禀报着后日出行所要携带的细软和物件,“钦天监今早派人前来知会,说是后两日严寒初至,提醒随行的家眷要事先御寒。”
自小雪那日过后,宁雪滢就没见着卫湛的影儿,听说是宿在东宫,陪太子识别药草,以期能采摘到对皇帝病症有用的良药。
宁雪滢不知皇帝患了何种病症,但据公婆猜测,很可能是肺痨。
傍晚狂风肆虐,吹折桠枝满地,卷起沙尘浮土。
宁雪滢陪婆母妗子打了几轮牌,头戴兜帽回到玉照苑,层层衣摆被狂风卷起,露出串起珍珠的棉靴,腰间的玫红裙带也随风左右翻飞。
昏黄的视野中,一人身穿绯色官袍,长身玉立地站在月门前,像是在等她。
仔细一看,正是数日不见的新婚丈夫。
宁雪滢绕开秋荷和青橘,小跑向月门,小巧的棉靴一下下踢起长长的裙摆。
廊下的侍女们目睹这一场景,甚觉养眼,若是小夫妻能在风沙中相拥交颈,不就是话本子上如胶似漆的风月桥段,奈何有人不解风情,别说拥抱妻子,就是手都没有伸出宽袖。
青橘跺跺脚,与秋荷咬起耳朵,“世子是木头吗?”
秋荷中肯道:“是朽木才对。”
月门前,宁雪滢在一步之外站定,仰头盯着落日余晖中的男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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