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定。

就在这时，薄冰想起了天上的那条冰河。

如果它真的能映照出人世间的所有真实，那区区神格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于是两人决定赌一把。

宿眠便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她之所以没有下来帮忙，就是为了驱散灰雾、露出冰河，好让池醉找准位置。

至于池醉、薄冰和宿琬，他们要做的则是使诺顿放松警惕，比如宿琬的长鞭，如果她一开始就用沾满鬼气的长鞭捆住诺顿，后面的决杀便不会如此轻易。

薄冰的任务则相对较重，不难看出，三人一鬼中，他是诺顿最为忌惮的人，空间和时间的能力过于逆天，如果他不“死”，诺顿怎么可能放下警惕？

再换句话说，如果他不“死”上一回，他怎么能悄无声息地……

改变诺顿身上的时间呢？

不过这个做法确实很冒险——

或许诺顿到死都不知道，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碰到的是真正的薄冰。

不是幻影，不是停滞的时间，更不是冻结的空间。

——是本人。

薄冰当时也的确举着铁饼，没能力作出格挡。

可诺顿忘了，一个对空间具有绝对支配权的人，本身就不需要格挡啊……

而从他主动触碰薄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时间就已经陷入了混乱。

这种混乱同样有可能被察觉，可调度性很小，但对全局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

起码诺顿直到死前一秒才发现，他的时间被放慢了——

这也是完成一击绝杀最关键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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