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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庭掩着唇轻咳了几声,而后紧了紧身上的裘袍,温声道:“不知公主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本宫听说,顾郎堂上椿萱已泯,又无甚亲眷。”清河公主文文雅雅的端起茶盏来啜了一口,声音温柔的像是三月初融的雪水,“裴相故世后,便也只有殷相算是他的兄长了。”
殷庭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似这般被清河公主堵在门口的情况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往日里还能借口避开,今次从这位殿下带怒的眉目间可以看出,自己似乎已经触及对方的极限了。
无奈只得将人请入阁中奉茶,却仍旧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固然是很想让自家师弟和公主早日成就好事,然而说得不好听些,这到底是帝王家事,既然是帝王家事,便最忌讳个中有别的臣子的影子。
清河公主深受宠爱,哪怕她再骄纵些甚至于不那么美貌些,想要娶她的人也能从宫门口排出洛阳城外。
如今子正拒婚公主,不知满朝上下有多少人时乐见其成,自己与子正私交甚密是满朝皆知的事情,此时自己若插手,看在别些人眼里,少不了会有人胡思乱想,有人胡言乱语。
人言可畏,真真是插手不起。
“本宫不指望殷相能说服顾郎,只希望殷相能够告诉我,顾郎他到底是为何这般心狠。”说到这里,清河公主的眼圈又隐隐的有些泛红。
殷庭轻轻地叹了口气,只在心里说了声,还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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