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百支干花,从春夏留到现在,都不用烧,一碰就碎成齑粉。
秦照尘眼下做的这些事,显眼又不显眼,或许最多只是被几个言官不痛不痒地弹劾……但这么下去,或许就不一定了。
“设定记得。”庄忱对自己负责的世界,总不至于毫无印象,“他想问什么?”
系统又从棉袄地下翻出厚厚一沓纸。
大约有一尺厚,大约有一两千张。
庄忱:“……”
“宿主,宿主。”系统抱住转身要走的宿主,抽出第一张纸。
系统:“他想问您……给他起的名字,为什么是照尘。”
……
按理说该叫“法号”。
因为那时候的秦王世子还在庙里,还是个扫地洒水、等着剃度皈依的小和尚。
很少有人知道这法号是时鹤春起的,倘若叫人知道了,寺里的大和尚只怕就不会用——因为法号庄严,是不能沾罪孽的。
时鹤春一身罪孽,从生下来那天就是这样,他其实姓鹤,不姓时。
这是个古姓,“蚕丛及鱼凫”,中间其实还有个柏濩,后来就有了柏鹤氏。
到了本朝,鹤家成了被满门抄斩的叛逆。罪证确凿,一家上下百余口人在闹市处斩,血泼在青石板上,叫雨洗了三天三夜,还有红痕。
时鹤春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他母亲是公主。
鹤家三郎曾是尚了公主的驸马,生下来的孩子也曾是金尊玉贵的凤子龙孙……这些虽然都成了过眼云烟,但稚子无辜,那年时鹤春也不过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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