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山林外也立着先骠骑卫上将军的衣冠墓,她拎了一壶酒,在地上洒了一圈,而后按礼叩拜。
墓旁的老树上还留着许久以前父亲刻过的字,已然有些模糊,却还透着股经年的遒劲。
“愿吾女平安,自在逍遥。’
叩拜完后,赵止再次骑上了马,往山林深处、梦中鬼眼的所在处走去。
与此同时,寻找赵止的兵马也匆忙出行,那三封婚书的答复,已然被翻开。
赵止坐在马上,望着虚空处,“因果。”
“宿主,”因果说,“你想起我了。”
“是。”赵止开口,“多谢。”
因果说,“为何要谢我?”
“其实自我年幼起,或多或少,我也能感觉到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他们所能体会的情感,我从来无法共情,就算我能伪饰出来,也只是一层空壳子。”
赵止说,“你给我带来的任务,其实是情绪的集大成者,面对这些人这些事,我比以往需要更多地套上面具,且套上不同的面具,陪他们哭,陪他们笑,面具戴久了,我好像也逐渐学会了面具上的神情。”
“就像如今,”赵止说,“我似乎知道父亲亡故时的悲伤。”
“面对他们三个,”她说,“我似乎应该是欢喜的,但现在,也是愧疚的。”
赵止的内心依旧如同虚室生白,甚至过白,她其实对这些情绪还处于一种茫然而平静的状态,但终究是有了片刻的涟漪。
如同菩提,动了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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