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留还没说话,牧听舟便懒懒开口:“他不是。”
“……”少年踌躇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见小师傅一身袈裟,侠士您腰间别着万鹿山的玉牌,误以为你们是万鹿山的客卿……”
牧听舟轻笑一声,上下扫视了眼:“眼力还不错。”
他手一挥,东粼剑身颤抖了一下,飞回了他的手中,牧听舟耍了个漂亮的剑花,将灵剑收了回去。
他瞥了眼那少年,只见他在看清东粼剑后双眼直冒光,他登时生出了几分欺骗小孩子的愧疚感。
但这份浅薄的愧疚感在郁长留平淡的眼眸中烟消云散,他听见身旁的男人淡淡地开口,像是在询问他今日吃什么一样轻淡。
“阿延。”
牧听舟:“嗯?”
郁长留:“要杀吗?”
他的声音古板无波,不带一丝波澜,成功地让牧听舟怔愣了片刻。
牧听舟:“嗯……啊?!”
他猛地扭过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微张着唇瓣,一时间有些语塞:“你,你说什么?”
郁长留沉静地道,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是多么惊世骇俗:“这里临近兽王谷,傍晚时分会有惊潮的兽群,再往里面深入便是兽王的洞穴,或许阿延想要的东西就在其中。”
牧听舟听得一愣一愣的,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并不隶属于任何宗门,而在这种聚含着无数珍奇宝藏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敌人。
——简而言之的说,同行的人越少越好,毕竟谁也不知道谁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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