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别白费心机,我不可能把初粟给你,当时不可能现在依然不可能,我养他的时间比你久,我比你更清楚他需要什么。”
“你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郁霈淡淡反问:“师兄弟?朋友?”
秦修逾双掌按在桌上,腾地一下起身逼近郁霈,眸光冷厉地警告:“你强行留他,我可以告你。”
“随你。”
秦修逾重新坐下来,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不明白,京剧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么着迷!”
初粟已经找来了纸笔,规规矩矩放在桌上,他不敢坐下,只能战战兢兢看向郁霈。
郁霈拿起笔,慢条斯理书写。
初粟定睛一看他写的居然是瘦金体,笔锋很像清河班匾额但更锋利,不由得有些奇怪,但没等他想明白,郁霈已经搁下笔。
“初粟,我收过你,也得有个正式的出师礼。”郁霈从兜里取出一个样式古旧的怀表放在桌上,“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徒弟了,为师……望你前路平顺、自珍自重,珍惜光阴、不负初心。”
这枚怀表是他曾经的心爱之物,也是他的“遗物”,被文思妥帖收在戏箱里,他修好之后就一直带着。
初粟心里像是突然空了一块,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师父……”
郁霈没再看他,反而将纸推到秦修逾跟前:“清河班交给我总得有个证据,你签了字,这三个字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至于这个房子,你开个价,我会安排人跟你做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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