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摘掉岑忧的手套,把她往前一推,双手再次比划了一遍。
岑忧被推得一个踉跄,脱口一句“听他言来自思忖”就唱劈了,真声扎扎实实喊出来,顿时就慌哭了。
初粟连忙安慰她,又去看郁霈,来来回回不敢说话。
郁霈眉眼清矜,看向女人:“天冷,您喝杯茶再回去?初粟,去倒杯茶来。”
女人明白他这是赶人,粗糙干瘦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低头牵着女儿的手走了。
初粟有些不以为然,“师父你为什么不要她啊,她们家那么可怜,你教她不就是多布置一点作业嘛。”
郁霈回头扫他一眼,“谁跟你说教个徒弟就是布置作业的,你当是翻花绳儿,你一句我一句就完了?”
初粟明白道理可还是觉得他不近人情,小声比比:“可她真的很想学,你连我都收了,她还是学青衣……”
郁霈眸光一寒,“她想学,想几天?一月?一年?你自己身上的毛长齐了么就敢往回揽,我还没教训你你反倒开始指责师父。你给我滚去练戏,今天练不熟就不用吃饭了。”
初粟头一次挨骂,顿时手足无措,战战兢兢抬头去看他,又被严厉的一嗓子吓得魂不附体。
“再有下次,你也一并滚蛋。”
“知道了,对不起师父。”初粟耷拉着脑袋走了。
郁霈重重叹气摇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东西。
下午雪停了,路上有环卫开着铲雪车清扫积雪,郁霈拢着围巾从路边的奶茶店买了杯热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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