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彦看他，他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说起来，他借给他的又何止这一件外套。而他房间的衣柜里至今还挂着傅知言上次醉酒后换洗留在他这的那套衣服。

“祈总不介意吧？”傅知言故意问道。

“随便你。”祈彦移开眼，让林叔开车。

一路上，车内光线昏暗，十分安静。空气中有清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傅知言对这个味道很熟悉，自从祈彦再次回来，他总是能闻到这个味道。

他侧头看了一眼祈彦。

一闪而过的强光掠过了脖子上那条淡粉色的痕迹。

不知为何，傅知言心情有些复杂，他想，祈彦被撕票的那一瞬间，是不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他从死神手中逃脱，但却留下了印记。

“你最近有复查吗？”沉默许久，傅知言忽然问道。

祈彦有些疑惑，转过头看他，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四目相对。傅知言的神情里没有以往的漫不经心，倒是流露出一种不太真切的关心和担忧。

祈彦回答：“前几天刚去过。”是被王慧芝押着去医院的。

许多人都在担心他的身体，认为祈彦能活下来是个奇迹，但只有他知道，除了这具身体机能确实大不如前外，他其实很健康，因为他不是原来的祈彦。

“怎么突然问这个？”祈彦问。

傅知言不想过多露出自己的情绪，他撇开眼，看向窗外，街边的霓虹灯五彩斑斓的光落在他的眼瞳里，照亮了一闪而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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