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桓纂在堂上院子里站着,背手望天。
他们都在为桓阶担心。
桓阶作为郡功曹,随太守韩玄见驾,本是正常的事。但他们都知道桓阶怂恿韩玄告御状的事,不知道天子会是什么反应,又是否会看破桓阶在背后推波助澜,从而迁怒桓阶。
直到为天子接风的宴会散了,陆续有人来报喜,说桓阶得天子欢心,拜了侍中,他们才稍微安稳些,却也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万一天子只是收买人心,当着众人的面夸桓阶,转身就对桓阶下手呢?
天恩难测,不见到桓阶本人,他们无法入睡。
看到桓阶穿着一身侍中官服,抱着一大摞文书,大步走进家门,他们才长出一口气,起身相迎。
“兄长,天子何如人?”桓篡迫不及待的问道。
“英主,虽秦皇、汉武不可及也。”桓阶放下怀中的文书,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他和天子说了半天话,心情又激动,再加上这一路走回来,嗓子都快冒烟了。
“这么好吗?”桓纂有些不敢相信,怀疑桓阶是不是喝多了,或者刚被授了侍中,心情激动,一时言过其实。
“有机会,你亲眼见一次就知道了。对了,叔绪,你要用心习武,争取能在今年秋季考取散骑,随侍天子左右。”
桓纂眨眨眼睛,看向嫂子伏氏。“嫂嫂,兄长欢喜得很呢。”
他的父母早亡,他从小由嫂子伏氏带大。加上伏氏年纪也不算太大,与其说长嫂如母,不如说长嫂如姊,说话一向比较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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