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抬起头,看着沮鹄。“而且可以封侯。”
沮鹄眨眨眼睛。“文官就不能封侯吗?”
“能。但那是三公才有的殊荣,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沮鹄舔了舔嘴唇,没敢再吭声。
看着儿子反应迟钝的模样,沮授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他反复权衡的结果。冀州人在仕途上受限,以施政为公卿的可能性极小,在武事上多少还有一些优势。
只要沮鹄能从讲武堂毕业,将来有沮俊照拂,至少不用那么辛苦。
再者,天子重武事,武人立功的机会也多。
考虑到当前形势,天子应该不会在武事上压制冀州人,反倒需要冀州人来平衡并凉人,以免一家独大。
天子身边有赵云这样的亲信,还有董承这样的外戚,便已经表明了这一点。
想到外戚,沮授忽然想起一个人。
袁绍当初曾为袁熙求亲于中山甄氏,后来甄氏女以赴北岳求神推托,就没有了下文。听说此女北岳求神之后并没有返回中山,而是去了河东,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比起董承那样的外戚,这个年纪轻轻就敢独行千里的商贾之女或许更有希望成为冀州人在宫中的代表。
“有空的话,你去打听一个人。”沮授吩咐道。
——
士孙瑞到达平乐观后,并没有立刻进行大阅前的训练。
他奉命休整两日。
请示了天子后,他赶往驿舍,与袁绍见面。
袁绍病得更重了,躺在床上,脸色灰败。除了胸口还有起伏,与死人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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