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郭公则的人,只有一个。”
“谁?”
“郭公则为何惹得天子大怒,你真以为是君前失礼?”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张喜摇摇头,不屑地看了宣播一眼。“天子胸怀天下,岂会与郭公则一般见识。之所以发怒,是因为郭公则一时口无遮拦,提及蔡令史失陷西凉军中之事。”
张喜叹了一口气。“羞辱妇孺,而且是故人之后,本非君子所为。且弘农王夫人亦有类似经历,事涉皇族体面,陛下岂能不怒?”
宣播恍然大悟。“那我该去求谁?蔡令史,还是弘农王夫人?”
张喜实在忍不住了,抬手敲了宣播一记。“你是如何官至廷尉的?滚!”一脚将宣播踹了出去。
宣播出了帐,拍拍屁股上的脚印,脸上的笑容散去,不屑地撇撇嘴。
这老东西,滑得跟泥鳅似的,什么都说了,就是不说最后那个名字,生怕落下口实,惹上麻烦。
不管是求蔡琰,还是求唐姬,这事都不好开口。
也怪郭图嘴欠,你什么不能说,偏偏说人家失陷西凉军中的事。
蔡邕是袁氏世交,唐姬更是少帝的未亡人,这点体面都不留,有失君子风度。
虽然对郭图心生鄙夷,宣播却还是想办法求见唐姬,请唐姬出面斡旋。
如果郭图死在他手里,后果很严重。
——
刘协一手拿着公文,一手拿着饼,咬一口饼,蘸一点酱。
饼很干,好像还掺了麦麸,口感粗砺,刮得嗓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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