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张延龄有些后悔。
虽说沈家并不知晓沈珞落马的真正缘由,可张延龄却记在心上。在他看来,总要寻个机会还沈家一个大人情,将这段恩怨了了。他向来恩怨分明,不愿平白担这段罪孽。
昨日那小子要真是沈家嗣子,他抬抬手放过就是了,教训起来也没甚意思。
沈沧闻言,忙摇头道:“非也。只是隔房族侄,下官嗣子已定,另有人选。”
张延龄听了,露出几分兴致:“那我也恭贺沈侍郎后继有人。沈侍郎选中人选,定是人才出色,待日后见到,我倒是要仔细瞧瞧。”
两人一个是文官,一个是勋贵,素无往来,说到这里,已经是言深交浅。
沈沧因张延龄晓得自家事,心中只觉得怪异;张延龄察觉出自己失言,神情淡了下来,轻咳一声,端起茶来。
沈沧见状,便起身告辞。
张延龄打发管家送了出去,神色便转为轻松。
沈家选了嗣子也好,以后他提挈一把,也算平了前事,省的自己心里不安生。
想到此事,又想起伯府下人,不少借着是张家老人,以前服侍过先国公爷与国公夫人,他这个主人待下又向来宽和,没少打着张家旗号在外狗仗人势,连带着自己的名声都被牵连,张延龄就心中恨恨,打定主要要拢一拢尽数发卖到盐场去,不能再留了。
张延龄怒气冲冲正想着,就听有人道:“这是怎么了?沈沧哪里得罪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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