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氤氲着雾的车窗玻璃,夜的灰蓝调,荧黄调,全都落到手指上。
像融在皮肤上的某种粘稠流体。
“据说本命年不穿红内裤要倒霉,祝木子估计是没有穿。”
付汀梨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于是将下巴抵在她帽顶的女人被她逗得笑出声,笑声慢懒,飘到她耳边,像是要把她的耳朵卷进软绵绵的篝火里。
笑了大概有十几秒。雪国列车也启程了大概有一分钟,窗外开始滑动晦蓝的雪。
又刮了刮她的耳廓,拇指按了一下她下颌最柔软的位置——这是她每次从背后搂她,最喜欢落唇的那一处皮肤。
每次唇贴到这里,她汗津津的发也会贴到耳后,一绺绺,零星落到耳廓。
接着,她就会回过头,吻一下她格外好亲的唇峰,或者咬一下。力度的重还是轻,主要看她当时的心情,或者到底还有没有力气。
在这个位置按了两下之后,女人终于放开她,落座在她对面。
穿一件翻领的雾霾蓝毛衣,冷得发干的天气,偏偏还要拉开领口,敞着一大片白腻的锁骨皮肤。
还有脖领上那一条项链。
和有没有暖气无关,刚刚在车下,女人外穿一件米白大衣,也是敞着毛衣领口。
虽然毛衣是乔丽潘寄回来给她们的情侣款。但付汀梨还是拉紧自己身上这件白毛衣的拉链,下巴埋了一小半进去,戳到自己锁骨上贴着的那条项链,已经沾上温热的皮温。
她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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