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昼轻笑一声,指尖用力,对于虞礼书阈值的熟悉使他能够轻易地掌握痛感极限,在虞礼书崩溃的前一秒大发慈悲地收手,久而久之,虞礼书就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感激,而非害怕。
这是控制一个人最常见也最有效的套路之一。
现在还喜欢林竞思,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有一万种方法让虞礼书离不开自己。
冷眼看着虞礼书捂住喉咙咳嗽,宴时昼一下下拍打着他的脊背替他顺气,动作温柔,却引得虞礼书浑身僵硬。
他知道宴时昼这么做的意图,可他却无能为力。
虞礼书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借着宴时昼此刻有恃无恐的自得,忽然伸出手,轻轻拽住宴时昼的衣袖。
宴时昼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再听到虞礼书用如此绵软的语气和他说话,甚至那双素日里冷淡如月的眼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祈求:“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但是能不能好好照顾小……林竞思?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似乎是怕激怒宴时昼,他紧接着半是请求半是谈判地补充道:“就当是下个月我们,结婚的礼物,让林竞思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婚礼上,好吗。”
这对于林竞思而言,无非是另一种折磨。
可虞礼书别无他法。
林竞思是迎风开在海滨柔而不倒的花,是他人生油画中难以定格的刹那,他该回到自己幸福的生活中去,而不是受自己牵连,在宴时昼手里度过担惊受怕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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