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又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发情期,他从混沌中醒来,浑身酸软,在床上挣扎了一下,才抬手关掉了闹钟。
电子设备更新换代快,喻年换了几次手机,蒋洄录的闹钟就跟着换了几个载体。
陈与白说,忘记一个人,最先是从声音开始的,好在,蒋洄没给他忘记的机会。
喻年起身拉开窗帘,开了一小块窗户,房间里暧昧死寂的味道顺着空隙散了出去。
他抬手揉了两下额前的碎发,头发有些挡眼睛了,最近工作太忙,他没来得及剪头发。
前天发情期突如其来,喻年只来得及把剩余的收尾工作交代清楚,就把陈与白他们留在了公司里。
从去年开始,喻年的发情期就越来越难熬了,抑制剂对喻年无效,他这几年度过发情期主要靠毅力忍耐,意识勉强清醒的时候想蒋洄,熬到眼前模糊神志不清,就靠吃药。
从最开始的一次半片,到后来的一次三片,药物的作用越来越小。
上次体检的时候,喻年五六项指数都一路飙高,医生看着他的体检报告长吁短叹,奈何患者不配合,最后只能采取最保守治疗方式。
饼干听见卧室里的动静,在门口疯狂挠门,喻年趿拉着拖鞋缓步走过去,打开了卧室的门,饼干直接飞扑到喻年身上,冲着他伸舌头摇尾巴。
当年那只巴掌大的小奶狗,如今站起来已经快和喻年一样高了,每顿饭以盆计算,饭量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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