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在火焰中被烧毁,一道焦黑色的人影撞开玻璃从天台跌下去。
坠地的时候,几乎碎裂成数块。
埃尔维斯站在老旧的世袭的庄园走廊,衣领被烟尘熏黑,隔着火焰观望着碎裂的窗户。
两排鲜艳的,半截涂着红指甲的指头被牢牢粘在玻璃上。
仿佛踩在天空上,鲜血一滴一滴向下淌。
火舌舔舐而上,将它们吞没,阁楼坍塌,一切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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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任何一个正常人来描述这个故事,都会认为是埃尔维斯已经疯了,他犯了神经质,才会对母亲这样。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
他怨恨自己放荡的母亲。
怨恨红色符号。
怨恨有着“性吸引力”的一切。
但当这场虐杀由他本人来讲的时候,主视角的怪诞世界,和他本人的冷漠性征,就是一场对精神的污染与凌迟。
岑清作为倾听者,毛骨悚然得几乎要吓晕过去。
“别、别说了……求你了。”
眼瞳不住地颤抖着,泪花一并流下。
他不止一次地想要阻止埃尔维斯继续讲下去,但往往刚和男人眼神对上,就怂的不敢出声了。
等埃尔维斯摩挲着他的足尖,终于将故事讲完。
岑清几乎陷入了一种“我也要被切掉脚指头了吗”的茫然又暴乱的情绪中。
一点点其他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埃尔维斯摸着他脚趾的手也恍惚变得冰冷锋利,并不是人类的手,而是一种寒冷的刀具,好像随时都会小命不保,连尸身也无法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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